六月底,我到日月潭去受訓。
打了電話給棲息在埔里教書的漢宗和永悌。
研習的第二天晚上,他們就開車從山城進魚池,與我碰頭。
當夜下著細雨,他們到時已是晚上十點多。
已經打烊的Starbucks,滴著雨的店簷下,還留著一張小桌,三張椅。
我們圍坐,啜飲著熱咖啡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。
永悌退伍後,就先在埔里一間學校當起美術老師。
漢宗幾個月後也退了,也跟著永悌的腳步,到同一間學校去了。
每次想到這,我心裡就很是介意。
號稱太平洋左岸三劍客的我們,現在三缺了二。
(由北往南,立霧溪出海口-我,水璉溪出海口-漢宗,貓公溪出海口-永悌)
他們倆一離開,就躲到一個海浪打不著的地方去了。
也因此,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。
六月初,漢宗自己騎了車跨中橫,回花蓮看看大海。
(據他說,太久沒看到海了,會不對勁,他是特地排休殺過來看海的。)
永悌更少,從他退伍後,咱們就沒見過面。
只能在電話裡聽到他那依然爽朗的大男孩式笑聲。
再一碰頭,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地方,一個沒有我們共同記憶、沒有海浪的小店外。
雨滴落下,黑夜中店裡透出黃光,環潭公路車燈駛來佚去,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水光。
我在想,各奔西東就是這樣吧!
或許十年二十年後,
我和他們,會在一個國際機場的候機室,或一間地中海旁的小咖啡店碰頭。
二十一世紀,地球快速旋轉,人們高速流動。
還有些什麼可以被共同記憶嗎?
Starbucks即使每一家的綠色Mark都相同,咖啡味道都相同,卻永遠無法複製鄉愁。
還好,我和漢宗永悌的共同記憶,是大海。
只要有浪擊、有海風,有耀動的深藍色,我們就會記得。
3 則留言:
看到你們的照片就會想起大伙一塊去海邊露營以及一塊圍剿,辦活動等等的情景,真令人懷念呢~~老媽
嘿!期待你在安平海邊展開的新天地喔!
是安南不是安平^^,還有三年的規劃期呢
張貼留言